硅谷血液检测公司Theranos,倒下了,因为夸大了宣传,曾估值90亿美金。Proove Biosciences会成为下一个Theranos吗?
基因检测太火了,位于加利福尼亚州欧文市的基因检测公司Proove Biosciences,自称是“个性化止痛药的领跑者”。因其宣称公司的检测能帮助解决国家的阿片类药物危机,得到了大量乐于恭维的媒体的报道。
该公司宣称“能够运用精准的预测使患者远离阿片类药物”,然而,当STAT记者去年12月的文章这么报道时,该领域的顶尖专家十分反对该公司的说法,并称其为“废话”。在相关报道发表后,Proove的在职员工和离职员工立即联系到记者,并告诉了其涉及该公司商业操作的深层故事。
他们说,Proove操纵患者去做没必要且不可靠的检测,引导临床研究很大程度上成为增加收益的手段,并且为医生的非本职业务买单,法律专家认为这种业务与反回扣法规背道而驰。以下是STAT记者对Proove公司的调查文章。
Proove公司其实是众多公司中的一个,其贩卖基于DNA的个性化“实验室成熟检测”,几乎没有可信的科学依据。这些公司是数万亿美元的基因检测产业中,一个有利可图的部分,并且他们的运营很大程度上不受监管。
公司以前的科学家和管理者表示,首席执行官Brian Meshkin是一位有魅力的企业家,但是他缺少正规的科学训练,因而把Proove的研究变成了一项营销工具。记者在调查文章中详细讲述了,该公司如何利用不被顶级公司科学家认可的检测,每月赚取数百万美元。
其他主要发现有:员工篡改公司基因检测有效性的研究数据。阿片类药物敏感性检测以及许多其他药物交付结果,是与公司定期的治疗建议相矛盾的。
该报告涉及大量采访,采访对象包括Proove公司在职和离职医生、科学家、管理者、销售员工和研究助理。此外,报告还包括了对数千页的泄密文件的审查。动脉网将一一为你揭露。
调查内幕
一家位于加州的医疗实验室发行了宣传册,对于医生来说,该宣传册中的内容听起来赚钱很容易。每个参与基因检测研究的人都要缴纳30美元,这笔钱是为了给每个患者选择最好的止疼药物。一名普通的医生可以在“研究费”上每年赚取144,000美元。
但是临床试验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提高Proove Biosciences的收入,许多签约的医生并没有实际参与试验,该公司在职员工和离职员工表示。
公众对阿片类药物成瘾的担忧与日俱甚,由于对此进行了深入研究,Proove的发展很快。许多公司向人们提供个人DNA检测服务,Proove也是其中的一家,鲜有可信的科学数据能对检测的可靠性进行支持。DNA检测业务泛滥是由于基因检测行业在很大程度上疏于政府监管,从而滋生出高达数十亿美元的市场。
STAT调查发现,驻医生办公室的Proove员工,助推了对患者进行的不必要的检测。这是一位前任经理推行的“强制”做法,有时那些员工会代替医生完成研究评估表,并且在检测效果一般的情况下,将其评级为高效。Proove通过擦拭患者脸颊获得DNA而进行的检测其实是很不靠谱的,许多医生忽视了检测结果。该公司的前首席科学家表示,检测声称能改善患者康复状况,但是缺乏相关证据。
该公司位于加州尔湾市的两座现代建筑中,这两座建筑位于一个蓬勃发展的生命科学走廊地带。公司还根据在职和离职员工保险单的副本,误导保险公司向其支付费用,提升其收入。
Proove宣称自己是“治疗疼痛的个性化领导者”,并表示其检测会预测患者对于止疼药物的反应,以及指出谁会对阿片类药物变得有依赖。
电视新闻的报导说,该公司能有助于抗击阿片类药物引起的危机,由此该公司获益匪浅。与Proove合作过的员工和医生表示,该产品的这种描述是由该公司的首席执行官(CEO)Brian Meshkin炒作出来的,他缺乏科学背景,以完美的销售能力和自我推广的才能著称。
Meshkin不考虑医疗需求,“只想着钱,他想要尽可能多的人做检测,他希望患感冒的人都来擦擦脸,检测其对于阿片类药物所面临的风险。” Beth Stevens表示。他是Proove的前任经理,在去年与公司CEO发生冲突后离职。
Meshkin拒绝了采访请求,对于诸多书面问题,他只回复了其中一个。在一封电邮中他声明“Proove依法经营,(并打算)遵守法律条款及其精神实质。”
但法律专家告诉STAT,公司对医生的资助方式可能违反了反回扣法,这些医生参与了Proove正在进行的两款产品的试用,这两款产品对于公司每月约200万美元的收入来说至关重要。
STAT于去年年底开始对Proove进行审查,该项审查是STAT在与该公司在职和离职的员工进行接触后进行的。这些员工曾看过一篇关于公司旗舰阿片类药物风险检测缺乏证据支持的文章。调查包括了对12名在职和离职员工,以及与Proove合作的4名医生的访问。STAT还获得了数千页公司内部的备忘资料,账单和保险记录以及检测报告。
另一方面,联邦调查局(FBI)与人类和健康服务中心的总监察办公室正在调查Proove可能的不妥行为,据Proove的一名离职人员和一名在职人员表示,他们最近受到联邦特工的访问。他们表示,特工关注的对象是可能存在的回扣,其中包括了向医生的付款。联邦调查局(FBI)和卫生福利部(HHS)拒绝对此评论。
几年来,政府一直关注公司打着研究的幌子所推行的检测服务。2014年HHS发布了欺诈预警,警告实验室要当心以资助医生“研究”为名而采取的某些付款方式,可能违反了实验室检测下线的反回扣法律。该预警是在一连串涉及实验公司向医生不当付款的案件发生之后发出的。
为响应HHS的预警,Proove的法律顾问起草了一份管理人员和销售人员备忘录,规定公司依法经营。针对其他的争论,Proove表示只会对亲自开展研究的医生进行赔偿。但Proove的在职和离职员工以及与Proove合作过的医生已对这一说法提出异议。
Titus Taube博士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当他签约成为Proove的一名研究人员后,这“听起来就像是未来的潮流。”
他说他很快就失望了,并得出结论,即付款是针对来Proove做检测的患者,因为研究任务是由Proove的员工在办公室里完成的,包括填写问卷和评估检测的效果。
如果医生在不当利益的诱使下,通过研究项目进行DNA排序检测,公司和医生可能会违反联邦和各州反回扣或者其他反欺诈的法律,R.Gregory Cochran博士表示。他是一名医生,也是相关法律方面的律师。他还表示,错误的宣传或者不可靠的检测也可能会让公司容易受到欺诈和滥用的索赔。
只要有医生订购,Proove“由实验室研发的检测”就可以售卖。该检测由单独的公司或医院实验室设计和使用。去年,硅谷血液检测公司Theranos成了这类检测出错的反面教材,其声称能从微量的血液中快速诊断出几十种疾病的声明,过于夸张。Theranos目前正在接受联邦犯罪调查。
FDA在2015年警告说,一些实验室开发的检测方法会给患者造成伤害,导致误诊和不当的治疗。但在去年,FDA撤销了针对这些检测的建议管理指南,交由特朗普总统新任的FDA局长及国会,来决定要批准什么样的法规。
“目前监督上的空缺给精准医疗的持续发展提出了挑战,削弱了患者和医生的信心,并可能减缓有效检测的采用进程。”Andrew Fish表示。他是AdvaMedDx的负责人,该机构是一家主要为诊断性检验研发者服务的贸易集团。
至少现在,在不必证明结果真实有效的情况下,Proove和类似的公司可以销售检测服务。Proove对6名患者进行了基因检测,STAT拿到了试验报告,其中包括了多个相矛盾的临床建议。
有个被Proove离职及在职员工称为典型的例子是,虽然有报告警告说,给患者服用大剂量的合成阿片类药物芬太尼时,患者很容易出现呼吸问题,但Proove还是建议正常剂量的服用。医生如果建议给患者开芬太尼处方该怎么办,或者医生的建议给患者造成伤害该怎么办,报告并没有对此作出说明。
Christopher Coston表示,“许多医生看过该报告后都表示‘我不这么认为,这没有意义。’”他曾负责管理Proove在美国西部地区的研究助理,去年三月份他被Proove革职。
圣迭戈理疗学专家Oleg Gavrilyuk博士为Proove辩护。他表示大多数时候,针对他的患者所进行特定药物的反应检测证实了他的临床判断,当他们不这样做时,他就忽略了结果。
“福特创造了第一辆汽车,”他说道,“当然不是完美的。现在特斯拉是最先进的。不能因为其不完美,就限制其发展。这是第一步。”
Proove的首个临床研究成果接受了同行的评审,该成果是基于134名患者的数据而得到的,并且直到1月下旬才在《精神病学研究杂志》上发表。在该研究中,医生表示,经过Proove的疼痛感知检测,并接受由此得出的治疗决策后,大多数患者的状况得到了改善。
Dr. Eric Fung是一家生物技术公司的总经理,他在2015年曾临时担任该公司的首席科学官,并共同完成了该项研究工作。在接受采访时他表示,该研究对Proove数据库中数以万计的患者记录进行了挖掘,获得了能证实某种检测效果的证据。他承认由于缺少了试验参照对象,研究成果被削弱了。这些参照对象由没有接受检测的患者组成。
Fung补充说道,带着对检测效果所持的怀疑,他离开了公司。“我找不出这些检测在统计和临床方面带来的好处,”他表示,“我对Proove所进行的科学研究感到不舒服。”
强迫每位患者都接受检测
可疑的科学并没有阻止Meshkin将私人公司Proove打造为一家全美增长最快的企业,德勤咨询公司及《Inc》杂志这样形容Proove.
他的方法很简单:招聘医生担任领薪“研究人员”,为其提供经济资助以对患者进行检测服务。
根据Proove的在职和离职人员的说法,其运作模式是这样的:Proove进行了数个大规模的试点,要求临床医生评估Proove能在哪些方面对患者有所帮助。目前有两个正在进行的试点,旨在对150,000名患者进行检测。
公司销售代表向医生推销研究合同,他们往往挑陷入经济困难而需要增加收入的医生下手。他们向医生承诺工作轻松,收入稳定。
Meshkin去年表示,有400名医生订购了Proove检测服务,其中有150名医生签约。但由于有不满意的医生退出,医生的流动性很大。
Proove将其300名职员安排在医生的办公室里,便以指导职员尽可能搜集每个患者的颊拭DNA样本,并招募患者进行临床试验。Proove的在职工表示,患者会被告知检测是免费的。员工也被公司要求要告诉患者,是他们的医生坚持要让他们做检测的。
在家庭医学和妇产医学(OB-GYN)实践中见到的即使是没有痛感的患者,也被招募来进行疼痛和成瘾的相关检测。Proove的前区域经理Coston表示,这似乎不合逻辑,但如果研究助理不这么做的话,Meshkin就会大发雷霆。
许多医生“会对每个前来就诊的患者进行检测,”Coston表示,“但是他们不进行研究工作。医生收入稳中有升,而其实他们什么也没做,只是向Proove“出租了空间”。
研究助理至少要花一半的时间来完成所有的研究任务,Stevens和其他监督助理的经理表示。当问及医生是否从工作中获利时,她表示,“如果某个东西叫起来像鸭子并且走起来像鸭子的话,那么这个东西无疑就是鸭子。”
Stevens表示,每个研究助理每天至少要有五个颊拭样本,这种硬性指标。STAT获得的文件表明,助理一旦超额完成指标,会得到逐级增加的现金奖励。
Stevens声称Meshkin的策略是“强迫”那些不需要检测的患者接受检测。
为了维持接受检测患者人数的稳定,研究助理们对患者进行调查并填写同意表。这使得一些患者感觉受到了威胁,几个离职和在职的员工表示。
一些研究助理对高压策略感到越来越不适应,最终选择了退出。“助理们厌倦了那些为说服不想做检测的患者来做检测所做的尝试。”Stevens表示。
因担心报复,一名在职员工匿名表示,对患者的招募变得越来越脚本化,越发地以销售为导向。该员工表示,研究助理被告知在签约患者时要避免使用“研究”一词,因为有些患者反对自己被当做“小白鼠”来使用。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Proove前任经理表示,助理们的称谓也从“研究助理”变为“患者参与代表”,同时Meshkin告诉管理人员要招募有能力的年轻人来弥补职位空缺。这些皆援引自公司的一份保密协议。
至关重要的是,Proove敦促所有医生,不论是否参与试验,都要为每位患者签署“委托书”,以此获得Proove的所有基因检测服务,例如针对阿片类药物滥用的风险、疼痛敏感性以及患者阿片类药物和其他药物的反应进行的检测。
许多医生不愿进行“委托书”的签署。但是到2015年,有大约70%的医生在Meshkin的施压下签了,该前任经理表示。STAT已经掌握了Proove给其研究助理下达的指令,该指令授权研究助理们可以从任何接受医生护理的患者身上收集DNA。
Meshkin强调委托书中有关参与检测的决定“不是取决于患者,而是由医生决定。”Stevens表示,患者“没有选择的余地”。
长期处方在医学中很常见,但在这种情况下却不是这样。当患者对已知的慢性疾病进行常规检测或者治疗时,医生通常开出一个长期适用的处方来简化护理流程。但在不同的实践中,该类处方很难对所有患者的基因检测都适用。
长期处方“通常是一个危险信号,特别是在患者诊断结果和需求不同的情况之下,就像以上情况,”Cochran表示。他是旧金山加州大学卫生政策和法律学位课程部的副主任,兼加州大学哈斯汀法学院的副主任。“如果医生知道其要对签约并接受检测的患者做检查,就肯定要涉及回扣的问题。”
在他的书面声明中,Meshkin表示,“Proove力图确保每个参与的临床医生独自决定患者是否有必要”进行检测,“并且每位患者在做检测前都要签署一份同意书。”
Meshkin编造了一个完美的故事
Proove的幕后老板Meshkin开设了一个精心设计的个人网站,上面有吹嘘他自己和家人的图片。满是赞美之词,赞美其性格、商业头脑以及作为学校的前任董事会成员所取得的个人成就。该网站还列出了他所获荣誉,其中包括由南加州《橘子郡商业期刊》所颁发的“年度企业家奖”。
“志愿者,公务员,企业家,教练,Brian Meshkin有许多这样的称谓。但是如果你问Brian他自己是谁的话,他说自己就是那个怀揣梦想,努力工作,乐于助人的 Brian,”网站上他的个人传记以这样的话开场,该传记并没有署名作者。
虽然他缺乏任何正式的科学训练,但他声称自己是“已发表过论文的研究员”,他也没有对以前基因检测风险而引起的法律问题作出说明。
“营养基因学”公司Salugen通过Las Vegas spas向客户销售基因定制的保健品,其也直接向客户销售。在去年的一次采访中,Meshkin表示加州当局于2009年向其发出了一份停止不当营销的公函,不久之后,他就卖掉了那家公司。
Proove在职和离职的医生与员工都表示,该网站很好的塑造了一个自信满满,会编造故事的个人形象。
Meshkin的名字作为共同作者出现在研究摘要中,以及最近出版的研究报告上。Proove的资料也在科学会议上亮相。Meshkin亲自参与研究的原因之一是Proove的前研究与开发总监Daniel A. Schwarz博士表示要辞职。
Schwarz是密歇根州的一位治疗疼痛的专家,他表示其于2015年离开Proove,原因是对公司科研道德感到担忧。“公司不能由一个没有科学背景的CEO运作公司的科研工作,”他表示。“这是营销,不是科学,我不能成为其中一员。”
Schwarz表示,当他开始对Proove工作的有效性产生了怀疑并且希望修复公司的研发体系的时候,科学控制成为一个关键问题,Meshkin“不听我的话”,他表示。“他没有接受我的建议,我觉得他只是想按照他的方式行事而已。”
当同事说患者的研究记录没有得到安全保管时,Schwarz惊恐万分。Proove的另一名前高管表示,数据表在Proove的总部堆积如山,长期被闲置。由于签署了保密协议,该前高管曾要求匿名接受访问。
“患者是第一位的,如果你的产品没有造福于患者,我就不能成为这家公司的一员。”Schwarz表示。
据Stevens表示,公司现任的生物技术主管是Fung,他受人尊敬,拥有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医学学士和博士学位,于2015被Proove高调聘请。该公司的内部人士希望Fung能给公司带来巨大的改观。
“我记得Fung手下的一名临床研究员向我说过,‘如果Fung离开该公司,我们都要离开’。”Steven表示。
三个月后,Fung离开了Proove。
"我能相信数据吗?"
佐治亚州的家庭医生Taube表示,他直接见证了Proove的检测和研究是如此的不靠谱。先是销售代表接近他,四个月后,他与Proove签约。Taube表示他对Proove推行精准医疗的想法感兴趣,同时医疗保险公司和其他保险公司对Proove的支持也令他印象深刻。Proove称之为研究的“赞助者”。
起初,他要自己填写研究表,其中包括一项“研究者干预评估”,用于评估Proove的检测是否对患者有益或者影响其康复。但他表示,Proove的经理告诉他,“不用你填写,(公司的员工)会来搞定。”
根据保密协议,Proove的一位前高管匿名表示,一些医生在只填写了部分或者完全没有填写研究表的情况下仍能获得报酬,之后这种做法被广泛采用。
随后,Taube将签署由Proove的研究助理准备好的评估,而不会去细看。但是当他开始意识到这些临床试验主要是营销的手段后,他更加仔细的查看他所签署的评估。他惊讶地发现,Proove检测总是得到最高评分,虽然其对于他的患者来说疗效甚微。
检测结果往往与病人的切身经历相悖,他表示。例如,检测结果表明他的几个患者不应该服用氯沙坦。因为其是一种不容易代谢的降压药。但是这些患者都服用这种药好多年了,也没出现异常情况。
Taube最近停止为Proove签约新的患者,他说他想知道“这些数据值得我相信吗?”
据Proove的在职和离职员工表示,他的经历是典型的,他们表示Proove的经理告诉代表们在给检测进行评分时,总要打4分或者5分,而满分是就是5分,即使检测对于患者的临床康复没有影响也这样打分。
另一位签署过保密协议的前Proove高管表示,即使是Daniel R. Kendall博士也不相信这些检测结果。Daniel R. Kendall是全国脊柱康复和止痛中心的骨科医生,也是Proove的50,000名患者临床试验项目的主要负责人。
Proove的前主管表示,经过对1500名患者的资料进行评审后发现,Proove的检测没有改善患者的康复情况。
Kendall曾为这些患者做过检测。通过电子邮件,Kendall对这一结论提出异议。他没有给审计提供资料,并且将所有的问题都推给了Proove。在电邮里,他声明Meshkin曾表示全国脊柱康复和止痛中心的患者表现出了“治疗显著改善”的状况,但是他没有提供任何详细的说明。
获利创新:"非捆绑"收费
临床试验能有助于提高检测效果,但是保险公司经常为此拒绝支付费用,使得Proove设计出另一种方法来增收:创意计费。
保险公司认为许多Proove检测是试验性质的,因为它们缺乏证明其有助于患者诊疗的证据。一些离职员工表示,否认的后果是,Proove会定期停止向销售代表支付薪水,甚至会炒掉他们。
Proove也未能给为之研究服务的许多医生支付薪水,其中包括Taube,那些真正参与其中的医生也未能拿到钱。Coston认为这“是被我的医生们大吼大叫的主要事情。” Taube表示,人们指责该公司保险报销缓慢。
到2014年,Proove使用单个颊拭就可以进行多种检测。但是如果保险费用是根据不同的化验标本来收取的话,那么保险费用就低于公司认为可以得到相同结果的检测费用,Proove在职和离职的员工表示。
因此Proove在2015年采用了新的收费策略。文件显示,Proove不再将同一服务日期的多个基因检测费用开在一张发票上,而是“分开”费用,按照实验室报告的发布日期将其分成几张发票。在职和离职的员工表示这是惯用的手法。
该公司可能会在周一向保险公司提交“阿片类风险检测”的费用账单,在下周一提交“疼痛感知”检测的费用账单,等等,其能证明患者曾多次接受检测。组合账单通常在7,000至10,000美元范围内。
一名不便于透露姓名的南加州医生表示,他抛弃了Proove的检测。
“他们开给保险公司的账单,是他们起初告诉我要收取的费用的四倍。我的几个患者变得非常不安,因为他们向保险公司收取的费用不合理”,该医生在一封电邮中表示。这种反应在医生中很常见,公司在职和离职的员工表示。
Michelle Cavanaugh表示分类计价“能解决系统问题”。他是医疗计价公司Kareo的专家,该公司位于加州。
“按照不同的日期分配,这么做在临床试验上有正当的理由吗?” P. Thomas Hirsch问道。他是新罕布什尔州普特茅斯学院实验室账务解决中心的主任。他在听取了Proove试验的描述后,表示“如果他们不能给出一个理由,那就是欺骗。”
来源:动脉网(微信号 vcbeat) 作者:龚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