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年来,海外中医针灸师一直试图在现代科学体系内,证明和扞卫自己的古老医学理论。当全球最权威的医学刊物载文称“针灸无效”,自不免引发轩然大波。
中医学界很难发出有国际影响的文章。懂西方理论体系的海外针灸师,没有构建大规模试验的科研条件;而拥有众多样本的国内中医圈,却玩不转国际规则,很难做出高质量的试验设计。
中医针灸有疗效吗?针刺止痛是不是安慰剂效应?
把这两个貌似简单的问题扔进中国医学界也会争执不休,何况是在美国。
2014年10月,美国医学会杂志(下称JAMA)发表了一篇关于针灸对慢性膝关节炎疗效的学术论文,文章称:无论是针灸还是激光针灸(一种利用激光的微细光束照射穴位的新型针灸方法),对治疗中度到重度慢性膝盖疼痛,都和安慰剂效果一样。换言之,针灸对关节炎止痛无效。
这颠覆了针灸师的经验判断:关节炎是针灸应用最多的适应症之一。
以美国中医药针灸学会前会长李永明为代表的华人中医群体,发起了针灸进入美国40年以来最大的一场保卫战。
最新的消息是,美国当地时间2015年2月11日,JAMA杂志将同时刊登李永明、中医师何红健和香港大学中医药学院劳力行教授等五人的反驳观点和作者的回应。
“我知道这篇文章引发了很多讨论。这个结论挑战了以针灸为职业的人,挑战了那些相信针灸有效的公众。”论文的第一作者瑞娜·希曼博士在接受南方周末记者采访时称,试验的争议已经超出了试验本身。
针灸对膝关节炎无效?
2014年10月,当李永明把JAMA的文章扔进两三百人的北美中医针灸师的微信群时,“一下子就炸锅了”。
“这不可能。”大家的第一反应都是不相信。JAMA是全球最权威的医学刊物之一,与《柳叶刀》、《新英格兰医学杂志》、《英国医学杂志》并称为世界四大权威综合医学杂志,代表着美国主流医学界的立场,它的研究结论往往左右着临床医生的选择和政府决策。
直至今日,在很多人第一眼看来,这都是一个设计精美、流程严谨、样本量充足的高水平试验。研究者是澳大利亚墨尔本大学运动医学中心的瑞娜·希曼团队,他们召集了282名50岁以上、膝盖疼痛超过3个月的关节炎患者。
研究者将志愿者随机分为4组:对照组(不治疗)、针灸组、激光针灸组以及假激光针灸组(安慰剂组)。12周的治疗结束后,针灸和激光针灸对膝盖疼痛有“一定程度的改善”,但是这种改善效果并不比安慰剂更好。在治疗结束一年后,这种改善效果消失了。因此研究者建议:“不支持对这些病人使用针灸治疗。”
刊发后,JAMA极为罕见地为这篇文章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包括路透社、福克斯新闻等美国主流媒体纷纷报道了这一结论。
微信群响个不停,华人针灸师们开始从不同的角度给文章“挑错”。李永明把原文找了出来,反复研读。
“第一遍,我也觉得没问题,试验看起来很漂亮。”李永明曾为美国健康研究院(NIH)做了十几年的项目基金评审,对判断论文水平很有信心。很快,他觉得自己被作者误导了。
按照作者希曼博士的最初设想,针灸一定优于假激光,因此,她想用此差异来对激光针灸做对比,从而得出针灸和激光针灸的差异。但很可惜:针刺、激光和假激光之间都没有差别。于是只能推演出针灸无效的结论。
但这并不符合常理。李永明指出,在作者的试验设计中,并没有针灸的对照组,因此不可能得出针灸无效的结论。一个可能的推测是,作者偷换了概念,从比较激光针灸和针灸,改为验证针灸的疗效。
为了进一步证明这个猜想,他找出了这个项目的所有资料。作为澳大利亚的国家基金项目,所有的相关材料都会在国家基金评审网上公布。
“我发现在原始试验设计中他们根本没有计划要比较‘针刺治疗’与‘假激光针灸’。但作者最后发表论文时的结论正是通过比较‘针刺治疗’和‘假激光针灸’得出的。”李永明说。
在他看来,现在的结论完全是“试验失败”的结果。
40位中医师集体向杂志投稿
一周时间内,微信群里选出了四十位中医师作为代表,并开了一场电话会,试图发挥各自优势,从不同的角度找到作者失误的理由,有人研究试验设计、有人研究逻辑推演、有人研究论证过程……“我们要避免情绪化,争取做到有理有据的反驳。”北京中医药大学海外校友会主席田海河博士说。
在历次海外针对针灸的争议中,因为意见分散和情绪化,他们的反驳难以奏效。现在,田海河觉得他们有理由反驳成功,“我们有来自中国23所中医院校的专家,代表了真正的中医理论水平”。
至于为什么本应该起效的针灸在治疗中会失效,中医师认为是“试验设计出了问题”。比如样本量不够;针刺治疗时间不足;试验方法有缺陷等,尤其是作者采用的泽伦(Zelen)设计是“非常有争议和局限性的”方法。
如果如他们所言,实验室是失败和错误的,后果可能会无法预测。一个例子是,2014年,英国国家卫生与保健评价研究院在关节炎诊疗指南中专门补充了一项建议:反对将针灸用于关节炎的治疗,原因是“缺乏证明针灸治疗关节炎有效证据”。
很快,四十位中医师分别向杂志社写信。
像是一场宣战,他们集体向论文结论的科学性发出质疑——这本身在学术界就十分罕见。
和以往的沉默不语相比,华人中医圈开始主动走到台前,并愿意承担由此引发的舆论风暴。一个月后的11月2日,在休斯敦举行的2014年世界针灸学术大会上,主办方专门开辟了一个章节讨论文章争议。
会上,李永明的观点被详述:一个高水平、精美的大规模试验在一系列的“致命伤”之下,最终得出了错误的结论,并用他们的逻辑误导了杂志编辑和大众。一百多位针灸师“群情激奋”,恨不得当时就写倡议书向社会公开。
但他们最终按捺住了冲动,怕变得“盲目和情绪化”。中医常常是被切割的对象,越接触现代科学体系的人,越急于表明自己和中医没关系。一个信中医的人,往往会被贴上“无知、不理性”的标签。在过去的半个世纪中,西医和中医容易被划分为科学和反科学的代表。
论文遗漏了重要事实?
“通过JAMA杂志,我收到了很多意见信。”希曼说,她已经把正式答复交给杂志编辑,愿意回应质疑。
像所有的科学研究一样,希曼的团队开始的是一场漫长的探险。
7年前,澳大利亚政府拿出一大笔资金支持针对医学替代疗法的研究。希曼获得了这一国家基金课题,并开始临床研究。
她试图证明针刺针灸和激光针灸的疗效,却得出了不一样的结论。
在试验设计上,没有“假针刺组”恰恰是希曼认为的设计亮点。因为,社会上普遍应用的“假针刺”会给病人带来一定刺激,从而引起试验偏差。
时间不够是个问题吗?在大部分针灸师看来,试验中的治疗次数太少了。在中国,常规病人每周会接受三到四次的治疗,而试验只有一周一次的治疗频率。
希曼不赞同这个说法。在她看来,12周是有实际意义的时间,除非有人设计出试验验证长时间的针灸疗效更好,否则这种批评没有意义。在澳大利亚,医保可以负担12周内8~12次的治疗。如果频率提高,对临床的参考价值将大大降低。
针对华人中医师对“疗程短”“没有遵循中医理论”“试验目的前后不一致”等的一系列质疑,希曼也都不认可,“我们的试验步骤和标准是由经过澳大利亚针灸大学考核认证过的针灸师,根据实际应用情况设计的。从此前一万七千名患者的研究数据来看,这些细微细节对于疗效没有明显影响。”
“他们没有一个是针灸的专业人士。”李永明不同意希曼的说法。在他看来,这项试验的主要作者几乎全是科研博士,没有临床医学专家,也没有针灸的专业人士,以从事运动康复和物理治疗的研究人员为主。他们是对激光针灸感兴趣,而不是针灸。因为按照大多数国家包括澳洲的法律,没有针灸执照的治疗师是不能刺破皮肤的。所以,物理治疗师感兴趣的是用“激光针灸”代替金属针具,想证明激光同针刺效果一样或更好。
对于这点,希曼并没有正面回应。她觉得社会应该反思和推敲之前那些正面结果,而现在,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她。
“我不指望我们的研究推翻以往大量的研究结果,但重要的是要让大家意识到他们得到的疗效可能只是安慰剂效果——这就是我们这次试验想传达的。”希曼认为,病人、临床医生、政策制定者会根据已有的证据和他们的认识做出选择。
遭遇针灸疗效困惑的不止是临床医生,美国国立健康研究院(NIH)和美国卫生部(HHS)都曾为证明针灸疗效而组织多次论证。
针对这一棘手的问题,上述两个机构向南方周末记者推荐了美国针灸研究会联合主席、哈佛医学院教授维塔利·拿巴多接受采访。拿巴多认为,希曼的试验设计存在不足,但“这些批评和争论都是正当的,未来的研究或许可以解决这些问题”。
他也指出了至关重要的一点,无论是在真针灸组(针刺和激光),还是假针灸组,经过12周内的治疗后,的确显示是有一定的治疗强度和效果的。可希曼团队却没有提及这个结果。
“论文中改善效果的提高程度都高于30%。在科学圈内,30%是一个决定效果显着与否的门槛,所以我真的不确定为什么他们把这样具备临床统计意义的数据和事实给淡化了。”维塔利·拿巴多说。
针灸疗效无法验证?
无论最终试验是不是存在缺陷和致命弱点,希曼博士都不是孤独的否定者。
自针灸传入美国之后,反对者一直有两种观点。一种是安慰剂效应,他们认为病人对针灸效果有所期望,再加上很多症状本身有主观性,所以病人治疗后会感觉好多了。另一种观点是,针灸的刺激可以让身体产生内啡肽(一种类吗啡激素),从而缓解症状。
“针灸就是安慰剂加上一些刺激内啡肽分泌导致的镇痛作用。”东京大学医学博士吕洛衿说。他的观点代表着相当一部分西医的看法。
一个颇有意思的数据是,在全球范围内,大型针灸临床试验在不同地区的正负结果相差很大。据香港大学中医药学院劳力行院长介绍,全世界说针灸有效和无效的文章各占50%,在俄罗斯,90%的论文都显示有效。期刊《对照临床试验》对1998年至今的针灸研究做了一份系统性的回顾,发现每宗来自中国的临床报告都是有效的,换句话说,中国从来未发表过失败的临床试验结果。
“中国的期刊是不是不愿意发表阴性(无效)的文章?”劳力行问。他猜测,这可能会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中国学者的国际影响力。
40年来,中医针灸始终渴望被世界接纳。这种传统疗法和凭借经验生长的古老医学,一直试图在西方科学理论体系内,用他者的范式,证明和扞卫自己的医学理论。
“但这看似简单的问题,困扰了临床医生和科学家几十年。”李永明有些惆怅。
按照循证医学理论,临床治疗的经验和病例不是“证据”,任何疗法如果不可重复,不能经过严格的“临床随机对照试验”,就不能证明该疗法的有效性。而中医讲究辩证治疗,很难固定用一种方法治疗某种疾病。这也是华人中医师们反驳JAMA文章作者的一个重要理由,“他们对病人没有辩证治疗,企图用同一种针法治疗所有人。”
也有人指责,一些医学期刊对待中医针灸存在一种“偏意”。检索JAMA历史文章发现,他们曾发表过5篇针灸的大型临床试验结果,全部是阴性(无效)结论。南方周末记者把这个问题和文章引发的争议抛给JAMA杂志的主编、副主编及文章编辑,遗憾的是,三位编辑无一接受采访。“我们不能就刊发文章的争议发表观点”。
“这是价值观的差异。”世界针联主席、中国中医科学院常务副院长刘保延说。他相信针灸一定可以验证,但更看重个体化和临床疗效。
联合是唯一选择
但是中医学界很难发出有国际影响力的文章。
一方面,在海外的华人针灸师多是临床医生,他们理解并认可循证医学,但却没有构建大规模试验的科研条件;而拥有众多病人和群众基础的中国国内,却玩不转国际规则,很难做出高质量、大规模的试验设计。
所以,很多时候,不是没有临床效果,而是对起效机制和疗效的解释始终不明朗。针灸师常常是花费了大量时间和精力做出的结果,却是两组疗效“没有统计学差异”,和这次JAMA的文章一样。
经过几十年的抗争之后,华人中医师悟出了一个道理:想要扞卫他们所代表的中医理论,影响美国主流社会的认识,联合是他们的唯一选择。
此前,他们沉默、拘谨、畏惧谏言、极少参与公共事务。现在,他们开始隐藏起天生的羞涩和保守,在非母语的体系下,写传单,开宣讲会,进入主流协会,参与国际研讨,让大家知道“不能随便欺负华人”。
劳力行和李永明等医生都表示,希望国内能给予他们更多的支持。他们知道,仅靠在美国的几千名针灸师难以抗衡日益发展的其它团体。
在全美近4万名执业针灸师中,华人只有几千人,主要集中在加州、纽约和佛罗里达。
“我们要还原中医针灸的本质,要呼吁国内投入更大的人力物力来研究。”田海河说。
但这毕竟不是在中国。在美国学术自由、观点开放的社会背景下,针灸行业是充分竞争的自由市场,谁更强大,谁就可以制定游戏规则。美国的针灸学会和法规制定部门的负责人大多是非华人。在国际期刊发表研究文章的也多是西方学者。
JAMA事件前后,华人中医师组成了好几个联盟,希望改变以往松散的架构,他们开始定期聚会,探讨重要议题。
2015年1月24日,距离中国的农历新年不到一个月,纽约暴雪。一百多名华人针灸师在着名的中国城“法拉盛”举行了新年欢庆晚宴,并给这一年中最出色的五名针灸师颁奖。“新年快乐!”众人欢呼,并以一曲最传统的大合唱“明天会更好”作结。
医谷+
中医何以国内是草,国外是宝?
文/罗大伦
我现在给大家做讲座的时候,总是喜欢先给大家讲讲我们国家的中医文化有多么的灿烂,一般听完讲座的人,都会觉得以前怎么从来不知道这些事儿啊,我们自己还有这么了不起的宝贵财富?
我讲的是,我们的老祖宗,给我们留下了无数的柜子,每个抽屉打开,吹去灰尘,我们会发现,里面都是灿烂夺目的金饭碗,可是,如果我们不打开这些抽屉,就会觉得老祖宗什么都没有给我们留下,觉得很失望,然后还要觉得自己一无所有,这太令人觉得遗憾了。
所以,我写了《古代的中医》、《这才是中医》等书,就是要让大家了解,看看古代的中医有多么的了不起,其实我们现在的很多疾病,古代那些伟大的医生们都思考过了,很多治疗方法都为我们准备好了,只是我们现在不读古书了,反而很多病不知道怎么治疗了。
而且,还有很多人在嚷嚷,老祖宗给我们留下的东西不好,我们要扔掉。
这些东西,如果我们不要,那可是有人要的,这不,老外们开始行动了。
前两天,澳大利亚传统医药代表团来北京访问,到了很多单位,其中一天来到中国中医科学院做报告,我听了,觉得老外对中医越来越重视了。
报告里面说,澳洲政府对针灸在澳洲的发展情况作了统计,结果显示,在澳大利亚,如果您去看病,有百分之七十的医生,在给您治疗以后,会向您推荐,以后可以去做针灸调理,这个数字是十分惊人的,我们试想一下,在我们的国家,您去看西医的时候,有多少西医会推荐您去再看看中医调理一下?在澳大利亚,这个比例是百分之七十。
我听了以后几乎有些不相信了,这个数字准确吗?你们澳大利亚人热爱中医,也不用这么夸张啊?
然后还有数字,让我接着吃惊了,政府统计显示,在澳大利亚所有的人口里面,一年中连续十二个月去接受针灸调理的,占到总人口数的百分之十,也就是十分之一。虽然澳洲整个国家人口数量不多,但是这个比例可是够惊人的了,要知道,这是连着十二个月进行针灸调理啊。估计,在我们国家,绝对无法达到这个数字。
目前,在澳洲,几乎所有的医疗保险机构都对针灸调理治疗给予回扣,就是补偿。这意味着,您去针灸诊所治疗以后,花费的治疗费用,保险公司要给你支付一部分。
目前,在澳大利亚,大约有二十所大学提供中医课程。其中皇家墨尔本理工大学,悉尼理工大学、西悉尼大学更是提供研究生课程。中医在澳大利亚的教育正在越来越迅速发展。
最让我感到有趣的是,在这次报告中,报告者在结尾的时候,还介绍了澳大利亚的兽医针灸小组,这让我听着觉得新鲜,难道在国外,兽医都开始针灸了?果然,现在在全世界,有一个国际兽医针灸学会,专门研究针灸对动物的调理治疗效果,目的是为了维护动物的健康,老外对动物的爱护是众所皆知的,动物保护思想深入人心,在澳大利亚,大约有将近三百名兽医接受了国际兽医针灸学会的国际培训,通过了兽医针灸认证CVA,国外的人做事是十分严谨的,就连给动物扎针灸,都要通过严格的培训和考试,最后给一个叫CVA的认证。
这意味着,在澳大利亚(实际上是很多西方国家),连动物都可以享受到我们老祖宗的发明了,反观我们自己这里,我们对中医的认识却越来越少了。
这让我想起了一件事儿,当年我在北京中医药大学读博士的时候,有一次,一位德国医院的院长,来到这里访问,做报告,他现场问我们说:在座的这一百来位中医博士,你们自己有病了,第一选择是看中医的请举手。结果,只有五六位同学举手(这是中国学生的特点,无论问什么都不举手,问相反的问题,也不会有人举手的),结果德国人非常奇怪,他说:在我们德国,这个比例可比你们这些中医博士高多了,我们政府统计的,德国人,患病以后,有大约百分之四十的人的第一选择是替代医学(包括中医等传统医学),然后有大约百分之三十的人是替代医学和西医一起看;然后剩下的大约百分之三十的人,第一选择才是西医。这个比例可比你们这些中医博士高多了。
当时大家是一笑,但是,从那次开始,我才真的知道,老外对我们的中医是非常的感兴趣的。
后来总是听到个别反中医的言论,我总是对朋友们打趣说,其实这些人选错地方了,不应该在中国反,现在中国人对自己老祖宗的东西知道的很少了,应该去国外去反,那里的中医发展得比我们这儿强多了,再不过去反反,以后我们老祖宗的东西都在国外了。
大家听了也是一笑,但也心酸。
我这些天上网的时间少了,因为太忙碌了,经常是半夜结束工作回家,大家千万不要责怪我回复的少了。除了本职科研工作,我现在还在给各个媒体讲中医,因为我发现,如果媒体不懂中医,就会宣传出错误的信息,误读中医,所以现在我努力给一些媒体做演讲,介绍中医的发展历程,希望媒体能首先了解中医。
有的朋友说:该养生的其实是你自己。
呵呵,谢谢了,好的,我要养生,以应天时。
来源:南方周末 作者:袁端端